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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增长政策的可能性与极限　　2016年安倍内阁将开始具体实施最近提出的实现"一亿人口总动员社会"。旧"三支箭"是利用货币宽松政策摆脱通货紧缩、财政方面的经济刺激方案、以进一步放宽限制作为契机促进民间投资，这些政策虽然在将来的某个阶段会成为需要，但以这3个政策为基础的同时，通过加强少子老龄化社会对策来缓和劳动力供给制约是新追加的内容。不管哪个政策都是以经济增长为大目标，把改善泡沫经济崩溃后日本经济面对的低增长状态作为政策课题持续至今。在将近20年里，我们对此课题进行了研究，虽然很漫长，但是只要与同样的经济结构相似的政策课题还存在，想要和泡沫经济崩溃后的日本经济说分手就依然很难。预计2016年也将属于同一个时代，也就是说所谓"失去的20年"现在还在进行中。但即便如此，笔者还是想探讨一下围绕经济增长的几个问题。 　　笔者以前曾经指出过经济增长的历史性及放宽规制论的局限，并指出围绕近年经济政策的各种问题（注1）。劳动力人口的增加和生产率上升使GNP年年增加，我们使用经济增长这一概念来捕捉它，我再重复说一遍，近年来经济增长作为应达到的政策课题被广泛认知。采用的政策手段各种各样，但就像放宽规制论长期占据着价值观一样，重视交给市场分配的方式成为主流（注2）。虽说如此，但如前述指出的，经济增长并不只在成熟市场才能实现，因为劳动过程的组织化这样的人为经营也是重要的因素，所以放宽规制是否能促进增长并不清楚，怎样分析企业的作用才是重点（注3）。本稿在同样的思路下，从产业结构的视点，对从经济增长这一指标能够预测的将来社会的意义及其局限进行简单的思考。 服务产业的特征　　正如前面已经指出的，高速增长的结束，因消费者的喜好变得多样化，与此相对应，伴随多品种少量化生产的出现，使生产率上升受到局限，以商品差异化为目标的服务产业化的发展对产业结构的变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注4）。以产业为切口来观察经济活动时，一个重要的视点是，需要掌握产生出某种商品或服务的基础劳动过程的特征。　　如果应用隅谷三喜对以煤矿产业的挖矿劳动等采矿和坑道搬运等劳动过程为基础的分析（注5），就会发现包括机械工业在内的几个产业和服务产业之间的不同。汽车、家电等商品量产化大量节约了人类劳动所需的时间，使人均生产率出现了飞跃性提高（注6）。另一方面，机械工业让手工劳动过程残存，使雇用的波及效果具有很大的特点，在增长时代，由于企业的分配保证了劳动者的收入，消费者进入市场的机会也有所增加，因此又促进了大量生产的良性循环。这样的良性循环，在形成大众社会的同时在高速经济增长期被观察到。带来了生产率上升和劳动力人口增加的机械工业化，在经济增长中是容易出现的特征（注7）。　　和机械工业相比服务产业的特征是，产业发展的视点仅从生产率的上升是无法还原的。例如，服装产业、不仅通过制线、纺织等制造过程提高生产率，还通过设计及印象等附加值来提高销售额（注8）。品牌力这样的附加值，从结果来说，能提高劳动者人均的销售额，消费者不仅认可基于生产率上升的价格竞争，还认可品牌价值等的满足感。另外，就算美容师把每天的顾客人数从20人提高到100人来提高生产率，这是否就是服务业所希望的形态还有怀疑的余地。从这个意义上来考虑，在产业结构服务化发展进步的日本社会，在提高生产率的同时，再次实现经济的高速增长有一定的难度（注9）。　　重要的是，不能因为这些产业很难提高生产率或实现经济增长，就把别的产业作为增长战略。相反，如果认为服务产业已经成为支撑社会的必不可缺的要素，那么我们被经济增长这样的概念所束缚的想法也应变得灵活。在光从经济增长来捕捉社会的变化变得困难的情况下，或许应冷静地重新审视才是更为重要的。　　在这里需要赶紧补充一句，我完全不是要否定服务产业的效率化和劳动过程的革新性改革。如果实现人们的高度满足并保证多样化选择的服务产业能够依靠生产率上升来发展，那是非常重要的机制（注10）。但是，以经济增长为目的的生产率的上升，例如，护理服务产业能否充分满足社会需求这种视点很重要（注11）。在这个意义上，安倍经济学的育儿支援和充分发展护理服务，对于少子老龄化或者是女性就业的社会性解放，作为避免为护理家人而放弃工作的目的虽然很重要，但是把支援女性参与社会、避免为护理家人而放弃工作定位于经济增长这个大目标下，就显示出即便在服务产业正在取得发展的现实社会里，我们仍然对生产率上升的结果、即提高GNP给予期待已经走进了局限。 如何找出政策课题　　那么我们以什么为目标，才能描绘未来的社会呢？很遗憾，回答这类问题并不简单。目前能指出的是，女性参与社会、残疾人充分就业、通过充实护理产业来避免因护理家人而放弃工作等课题，不仅是为了经济增长，也是为了增加每个人都能拥有美好人生的选择。　　服务产业的发展也不仅是为了经济增长，从丰富多彩的生活和人生来看，增加某些其他视点也很重要。具体来说，通过经济增长能否确保就业并不明确，或许反过来更应重视充分的失业对策和雇用政策（注12）。很难设想商品和服务会有爆发性的增长，如果冷静地面对20年来处于低增长状态的日本经济，就能够考虑把别的衡量标准纳入视野的必要性，以灵活的姿态面对社会问题将会变得更为重要。至少在迎来2016年之际，护理问题、少子化对策等将作为我们继续研究的课题，即便以经济增长为大目标、实现"一亿人口总动员社会"为主战场，如果政府能为拓宽每个公民的选择进行支援并结出硕果，那么或许就是对描绘今后的日本跨出了重要的一步。2015年12月25日>> 日本语原文 脚注 ^ 河村德士“经济增长的历史性”RIETI专栏、2013年8月6日。 ^ 如果更严格地论述市场干涉，则如下所述。市场的作用，可以认为是人类社会中一个重要因素、即交换行为。如果交换以一次性为目的，这样的行为就以货币为媒介，储存货币在交换现场就可以发挥支配力量，因此通过价格机制追求利润这种次要目的也为交换行为作了准备（三和良一《经济政策史的方法》东京大学出版会、2012年、第1章及其他、关于基于差异性的蓄积，请参照岩井克人《威尼斯商人的资本论》筑摩学艺文库、1992年等）。 经济学擅长的视觉分析是市场功能中的价格机制。对此发展做出肯定的是因为它带来了平衡的资源分配这样的历史背景，但同时它也基于一个极端扩大解释的信念之上。近年来的规制宽松论，从价格机制这个意义上来说的市场，能用刺激企业间竞争，期待生产率上升这样的理论来解释，但如何思考价格机制可能具有歪曲了交换行为的不稳定性，似乎是个尚未解决的课题。例如，在资本市场中的金融产品的大幅波动（关于这点，请参照武田晴人“资本市场的发展与其意义的备忘录”，《经济论严》（京都大学）第180卷第1号、2007年）。 ^ 河村德士“经济增长政策课题的出现与考察企业作用的重要性”独立行政法人经济产业研究所新春特别专栏、2013年12月27日。 ^ 武田晴人编《高度增长期的日本经济》有斐阁、2011年。武田晴人《脱·增长神话》朝日新书、2014年。 ^ 隅谷三喜男《日本煤矿产业分析》岩波书店、1968年。 ^ 以下、武田晴人编、前揭书等。 ^ 严格地说，就业的扩大，是否能持续保证收入上升和支撑机械工业市场扩大并不清楚。分配方式、收入是走向消费还是走向储蓄是尚未解决的课题。 ^ 石井晋“服装产业与消费社会：1950-70年代的历史”《社会经济史学》第70卷第3号、2004年等。 ^ 在讨论多样的服务产业时，虽应注意其普遍性特征，但请注意，在这里讨论的是和机械工业的比较。 ^ 分析服务产业生产率的成果，有森川正之《服务产业的生产率分析》日本评论社、2014年。 ^ 我想重复指出，我们一直用增长这一概念作为生产率上升的结果，这种理论在以机械工业为主要产业结构的时代容易成立，但是在服务产业占据主要趋势的现在，对于以经济增长为目的，认为在所有的劳动现场都必须提高生产率的理论持有疑问。 ^ 以上各论点，请参阅神野直彦《人间恢复的经济学》岩波新书、1997年。 伊东光晴《验证日本经济》岩波书店，2006年等。 2015年12月25日登载 打印 浏览该著者的文章 我们想通过经济增长来描绘什么样的社会？ 2015年12月25日［新春特别专栏 (2016年1月)］ 经济增长政策课题的出现与考察企业作用的重要性 2014年1月30日［新春特别专栏 (2014年1月)］ 经济增长的历史性：对增长政策应考虑的问题 2013年8月 6日［专栏文章］ 寄稿／专栏 专栏文章 媒体寄稿 特集 新春特别专栏 (2018年1月) 新春特别专栏 (2017年1月) 新春特别专栏 (2016年1月) 特别专栏（RIETI研究员TPP特集） 新春特别专栏 (2015年1月) 新春特别专栏 (2014年1月) 新春特别专栏 (2013年1月) 新春特别专栏 (2012年1月) 新春特别专栏 (2011年1月) 新春特别专栏 (2010年1月) 新春特别专栏 (2009年1月) 新春特别专栏 (2008年1月) 新春特别专栏 (2007年1月) RIETI研究员看沈阳使馆事件 (2002年6月) 经济产业杂志 研究员专页 特别企划 RIETI电子信息 交流 申请订阅电子信息 --> --> 研究内容 研究项目（2024-2028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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